但这也只是异常,连证据都算不上。
排云纺死咬着说做善事也好,瞧着眼顺就想给他家做衣裳也罢,总能说圆了。
等宣珏上马,他二人并驾齐驱,谢重姒才问道:“三司会审的东西,这么不设防吗?谁都能看到?”
宣珏面不改色:“文澜前阵子都快在大理寺打地铺了,他听说的。”
宣珏父亲宣亭为御史中丞,而御史台本就会参与三司会审,他能听闻,不足为奇。
甚至宣珏把宣家摘得干干净净,也符合谢重姒的预期——他再谨慎不过的一个人,规矩方圆,鲜少逾矩。
可太冷静自持,多少会让别人觉得遥不可及。
谢重姒:“文澜还真是尽职尽责。”
尽职尽责的一块好砖,哪要往哪搬。
扬州城的夜浓重渺然,偶有歌声琴音逸散。半阴着的天上有乌云,而不夜城的灯火,将黯淡的云也染得五光十色。
乍一看,浓烈极了。
可苍穹色彩再浓烈,柳枝街也有些萧条,恩客寥落。
宣珏在这条街上,难得算得上热闹的一家歌楼下了马。
说热闹,也就那样,但好歹不是清冷门面,往里看,一只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