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还在跟进。怕是和他们脱不开干系。有人看到排云纺的裁缝,上门给他小儿量过衣裳。”
排云纺属扬州齐家,各地有分家,是大齐数一数二的衣铺。一个清贫狱卒,不可能有那银两唤人上门。
秦风这人一肚子坏水,说的话半真不假,他们还在辨析挑拣,快要拨开云雾了,啪叽一下人没了。
这口气不上不下堵在胸口,谢治也闷得慌,又端过另一杯凉茶一饮而尽,道:“真是反了他了。皇城之中,天子脚下,三司会审,我亲自督查——这手脚动得,也太无法无天了吧?!”
谢重姒司空见惯,将薄录翻到最后一页,猛地合上,喃喃道:“没说。”
“嗯?”谢治看她。
谢重姒:“没有提到母后遇刺,秦风没说。”
谢治顿了顿:“我暗示陈岳让他问话,没审出,就是真的不清楚吧?”
谢重姒却不信,越过刑部,去大理寺那要了另一份原始记录。
记录上,用了个含糊其辞的“可能”。
“先皇后殤殁,秦家恐有插手”——可能有关。
也可能无关。
删减省略,再自然不过了。
这事,兄妹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