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至极,知道该怎么选,对吧?”
但和事实不同,梦境里,宣珏并未动怒地让人“请”来蒋明,将他头颅盛于白瓷托盘内,也未差人把她送回公主府。
四周一切忽然沉寂下去,鲜血、尸体、宫人、金殿、广袤城阙,虚无一片。
只剩下宣珏看不出情绪地俯下身,缓慢而珍重,吻住谢重姒堪堪滑落的泪珠。
叹道:“是我负你。”
几乎是宣珏吻上她的那刻,谢重姒就从梦中惊醒。
一摸脸,湿漉漉的。
她剧烈喘着气,眼角的泪水还在慢慢淌下,温柔的夜风若情人呢喃亲昵。
谢重姒这晚再也没睡着,无精打采地宅居未央宫修养几日,才缓了过来。
期间推拒了数个请帖邀约,终于,叶竹劝道:“殿下,今儿是第五帖了。常在屋里闷着不好,多出去走动走动吧。”
谢重姒问:“谁的?”
叶竹:“莲嫔娘娘的。唉不过感觉没安好心,要不奴婢还是推了吧。”
谢重姒摇头:“接了。”
她一边给晚上又准备放一次的孔明灯纸罩描花,一边继续道:“山来就我,没有我还躲着的道理。”
秦云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