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女儿的输液袋,同时两手抱人,不太灵活的勾开房门。
对上她的眼睛,他黑黝黝的眸子一荡,笑意微窘,“干嘛?还不帮忙?”
我帮个鬼……
纪荷想骂他,眼睛再不经意一扫,看到一把吹风机时,猛地怔住。
她不帮忙,江倾也有办法,他一路走来都是这样两手抱人,保持念念身体的舒展和舒适,同时再拿住输液杆和从医生值班室借来的吹风机,不算太难的回到病房。
操作完最难的一部分——打开房门。
就所向无敌,走回沙发前,将吹风往床上一扔,自己舒展的坐下,继续兢兢业业看着女儿的脸。
头顶上没动静,他沙声:“还不去吹?”
“哦……”她声音听出来有一些意外,淡淡一笑,承接着他的好意,勾起吹风,去了卫生间。
嗡嗡响声传来。
江倾紧绷的脸色总算有些松弛。
念念睡着了。
两个脸颊通红,长睫毛和小巧的鼻尖又显得安逸,江倾低头,用自己脸颊感受孩子滚烫的唇息,心房被撕开了一样难受。
纪荷看起来身经百战,不知道熬过多少这样无助的夜,才铸一身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