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谈论的笑声,听起来极度轻松。
纪荷眉心微簇,望了望房间号,的确是护士所说的病房,她的犹豫不决在一瞬间后忽然变成万箭穿心。
暗骂自己,纪荷你要怎样,难道气氛轻松,代表他病情无足轻重,你自己不开心吗?
竟然还质疑?
嘴角勾了勾,纪荷调整了下拎果篮的汗湿手心,咚咚敲门。
“进来。”一个男声。
不是江倾。
纪荷走进去,发现是一个套间,外面的会客室摆满果篮鲜花,而此时客人们正站在里间的病床边。
见她进来,那四五人立即朝她看来,都是熟人,纷纷打招呼寒暄。
江倾靠在床头,身穿蓝色条纹病号服,没搭被子,上衣纽扣开了三颗,露出小片锁骨,往下胸膛宽阔,腰间猛地收窄,衣服下摆半遮强劲胯骨,长腿一只曲起,一只平放,脚没穿袜子。
纪荷短暂打量的瞬间,只觉得他这样子非常柔和,却很有能量的让她手足无措。
尤其一双眼睛,倏地探过来,像一对钩子。
她放下果篮,故作若无其事,走到床边,问,“你怎么回事?”
“宋竞杨告诉你的?”他声音也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