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梁,坠入手心的发夹,纪荷看不清墙上的画,哽声。
“你当时说过,为对方活着才难,我完全体会到。也感谢你十三年前的付出。但其实……以后我们该对孩子教育,欲爱人先爱自己,有的人比如你,可以在伤痛中成长、变得优秀;有的人比如沈清和我,我们会撑不住……原谅我对你所做的遗忘……我在失去你后得为孩子活着不是吗?”
他至今还不知道,年年之所以不理他,是因为纪荷在三个月前的清明节当晚浴缸中割腕,血水浸泡了她的身躯。
年年第一个发现她。
孩子吓到失语整整三天。
纪荷记得沈清离世时,自己在医院跟圆圆解释为国捐躯的意思,小姑娘说可不可以捐储蓄罐的钱而把爸爸退回来,可怜的圆圆当时七岁,她可以表达,可以哭闹。
年年却很小很小。
纪荷差点毁了孩子……
这痛,她在被抢救过来后,追悔莫及,也被自己吓到,她感觉这样的自己似曾相似,从高考那年就命运多舛,如今深深抑郁也不奇怪。
可纪荷骨子里认为自己不该这么脆弱。
在江中漂一百公里、在垃圾山为王、在电视台从无名小卒拼搏到全国知名大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