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纪荷说,“这次真的抱歉,他来明州是受我命令,本来要调去南江历练从政,毕竟是自己家乡,可他坚持要帮我办了明州鸿升这块顽疾,对不起,家国两难全,你要保重。”
纪荷已经没有眼泪,她发现自己早知道结局,哑着声音,只对白厅提一个要求,“我要见尸,否则不下葬。”
“你为难我。”白厅眉头拧地死紧,忽然朝外,对门喊了一声,“沈清,看看江倾他父亲到了没。”
沈清藏在门外没进,今天这“通知家属”环节,她一年前经历过,此时历历在目,颤巍巍应了一声,不敢面对纪荷,转身下楼。
江昀震乘坐一辆七座商务。
早上得到消息,顶风冒雪,在此时刚刚到达。
接待烈士家属的部门早早等待,将人嘘寒问暖着同时表达节哀的迎进来。
江昀震一言不发,冷峻的脸庞写满生人勿进,咚咚进大厅,身后带的人马好像要把白厅炸了似的。
到楼上,看到纪荷挺着大肚子站在窗前,和白厅聊,强作镇定的样子。
江昀震立时剧痛,气怒道,“白宪臣,你让我孙子没爸爸——”
说完,让人将会客室砸个稀巴烂。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