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中获得新闻消息。
而真正参与调查, 全面、深入到事件当中的人已经所剩无几。
前辈们有坐牢、有身亡、有被迫改行,剩下的战斗队伍如履薄冰。
老虞明确告诉她, 这社会没有调查记者不会怎么样,别把自己想的太高大上、非你不可。
时代的变化, 新闻方式也在改变,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成为“记者”。
但不会是任何人都有牺牲。
牺牲从来只有少数。
记者的特殊性也不会被铭记, 只会在记者节这一天被缅怀,成为证实调查记者逐渐萎靡到消亡的一个证据。
引来无数唏嘘。然后社会继续前行。
可纪荷那时候反驳,如果死亡需要铭记, 那军人和警察在牺牲前一刻想的难道是烈士碑上名字刻得够不够大吗?
老虞说她无理搅三分。
纪荷觉得自己没错,死亡是突然的, 即使有事前明知会有代价的死亡,也不会考虑到自己会不会被铭记。
人人都是岁月长河中的尘埃。自己的离去对别人的影响微乎其微是福气事。
当然,她人可以轻于鸿毛, 但她的稿子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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