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荷在头盔里落下泪。
气得。
……
“放我走。”
他将她劫到南江北岸的一处建筑工地附近。
硕大的塔吊在楼宇之间耸立。
江边的风清凉,不似城市的蒸笼,夜色下极其舒适。
纪荷眼皮沉重,破罐破摔,昏昏欲睡,但被扛上他肩头时,求生欲再次挣扎起来。
“现在放我回去,一切当做没发生,我不会让任何人追究你,求你,行不行?”
和他商量的语气。
江倾充耳不闻,将她扛到楼上,丢进毛坯的大房间里。
这房间一无所有到没有床,只有床垫和床垫上的一张竹席。
被扔下去时,纪荷惊叫一声,两手连忙按住裙角,在席上滚了半圈,狼狈昂起头,从乱发里骂他:“你不是人——”
他没理她。
转身往门口迈去,接着砰一声撞门,将她彻底丢下了。
“江倾——”纪荷猛地从席子上爬起,冲到门口去拧门,无论用多大力于事无补,她绝望,“江倾——江倾——”
声音再大,不愿倾听,等于白瞎。
……
楼下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