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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的怒气,何其残忍。
白晓晨一下子哭出来。
然后双臂紧紧抱住自己袒露的上半截。
“穿起来。”他声音冷到像刀锋上滚过一圈。
和几年前完全不一样。
白晓晨抬泪眼看着他,一边蹲下地,“你变了。你以前对我很好……是因为嫌弃我吗?”
“嫌弃你什么?”
“我胸上的疤……”这一句后,白晓晨彻底崩溃,哭到嗓子哑,却也豁出去朝他吼,“你为什么不喜欢我?还不是嫌弃我!一定是这样!”
“听着。”江倾掰断自己那只钢笔,墨点炸到他白衬衫的心脏位置,“今天我很烦。一早被拉去相亲,在浴场,莫名其妙的地方。回来开会,紧绷到厕所都不敢去,接着,你在我办公室撒疯——”
他最后一句说完,整个站起身,猛地将成两段的钢笔砸向文件柜。
金属与金属撞击的声音,成功吓住哭泣的脆弱女孩。
白晓晨将胸抱紧,抬着尖下巴,小脸泪痕满布的对着他模糊的影子。
他单手叉腰,一只手按着鼻梁,在窗前来回踱步。
生气了。
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