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脚。
“快说,刚才逃跑的那个人是不是你的同伙?”
那位同志轻轻地呻吟地一声,手臂上和小腿上还在流血,伤口在被士兵捆绑的时候,似乎撕裂了,疼痛难忍,但是他强忍着剧痛,死死地闭起了嘴巴。
“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我也要把你交给刘师长,打伤了严高参,刘师长可不会放过你。”士兵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被吓得面如土色的那个烧锅炉的人,“你帮我看住他,老子现在就去叫人来。如果发生了以外,老子毙了你。”
“是是是。”烧锅炉的人嘴唇哆嗦着。
夏玉麟从小门里逃出来,沿着街口跑出很远,听到身后没有人追上来,这才停了下来。可是,有一个问题涌上了脑际,那位同志没有跟着自己出来,一定是在掩护自己,说不定会牺牲或者被抓起来。他和齐超阳是自己和解放军之间的枢纽,如果为了保护自己而牺牲,自己的身上将背负着多么大的良心债。
这些共产党人究竟是怎样的人,拥有这种高尚品质和勇于牺牲精神的人的队伍,又将是怎么样的一支队伍?
不行,自己必须要弄清楚他现在的处境。
夏玉麟想到这里,回转身子,从另外一条大街向医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