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你克制不住,我不会怪你,但我也不会再事事听你安排。”
沈氏深深看着她,“你倒是事事听他的。”
婉婉摇头。她也不是事事都听唐枕的,比方唐枕说十八岁才算成人她就很不赞同。她问沈氏,“你真的要离开安州前往锦州?这一路山高水远,锦州就一定安稳了吗?”
之前她想去锦州,那是因为抱着跟唐枕一起做逃犯的准备,既然这里的朝廷容不下他们,那就只能去锦州避避风头了,可是现在不同,锦州州牧自立为王本就名不正言不顺,万一哪一天就被朝廷派兵围了呢?
沈氏想摸摸她头发却被避开,她手指微顿,只碰了碰婉婉额前翘起的一根小小发丝,“乱世之中,何处又能安稳呢?至少你表哥在锦州颇有些依仗,留在安州,无权无势只是任人宰割罢了。”
婉婉道:“唐枕说已经看好了一处依山傍水的好地方,他说会在那里建起坞堡保家小安宁。娘,你和我一起去吧!”
沈氏摇头,“你信唐枕,我信沈从。我不再强求你跟着我前往锦州,你也不必劝我。”
婉婉神色暗淡下来。
“那爹呢?你今后真的不管他了吗?”婉婉只在车里看见堂弟。
提起顾中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