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还没见过赵识这么痛苦、这么难过的一面, 她茫然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
他会哭吗?难过的流眼泪?不会的,她不相信。
明珠闻到了他身上有些浓郁的酒气,味道是香甜的, 并不难闻。她松开攥在一起的手指,犹如弓弦般紧绷的背脊也放松下来。
她知道他喝醉后确实和平常不大一样, 上回醉酒就像个听话的小孩子, 她说什么他都听, 乖乖照做, 不可思议。
明珠说:“你喝酒了。”
赵识的嗓音听上去温温柔柔的, 微微垂首嗯了声。
过了片刻, 他又抬起脸, 双眸里的神情有些悲伤,“珠珠,我做了一个梦。”
明珠下意识躲避, 她一点都不想听。
赵识的膝盖抵着床沿,泛着寒意的手指掐着她的手腕,他声音平缓,“我以为是那些都是梦。”
这几年里,这个噩梦无止境折磨着他,梦里面的自己说的话做的事,神态还有当时的表情,一次比一次清晰。
明珠本能抗拒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她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甩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出去,我不听。”
赵识执拗不动,他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