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承业去办了出院手续,路南音身上套着路承业拿来的大大的外套,把整个上半身都包裹住了。
他们三个人低调的离开医院,直接回了家。
路南音回到家之后,一回到熟悉的环境,心情放松了很多,她回到卧室,看到了睡得正熟的路裕阳,她松了口气,慢慢平静下来。
这整整一天,过的就像是做梦一般。
杂物间的黑暗,刘可欣的丧心病狂,那时她内心的绝望和恐慌,这些记忆碎片来来回回在她脑海里闪过,一遍又一遍。
最后,她在黑暗中起身,迈步走进盥洗室,走到洗脸池前,她一抬头,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时,整个人的心头猛地收紧。
镜子中的人,仿佛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
凌乱而毛燥的头发,灰白色的脸色,没有半分血色的嘴唇,如同鬼魅…
路南音紧紧咬住下唇,感觉心头一阵又一阵的抽痛。
她两只手撑在洗手池上,低下头,眼泪止不住的下落。
抢夺一个人最在意的人,摧毁一个人在意的东西,比挨一顿毒打更让人痛苦。
路南音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了脸,才木然的回了房间。
她躺在床上,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