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但使用时间长了,经过千万双脚摩擦过去,路面变得光滑,必须人工开槽,增加摩擦力。方年年这般想着,已经不知不觉上了船,站在甲板上看陆地,心头弥漫上奇怪的感觉。
她的手捏着袖袋里的东西,无意识地摩擦着。
忽然,她敏锐地察觉到一道视线。视线很轻、很快、很锐利,几乎是扫过自己就挪开了,但那一瞬间的感觉她像是被猎人盯住的猎物,如芒在背。
张皇地看看左右,方年年没有在岸边看到什么奇怪的人。
“不是说冷嘛,怎么还不来。”娘亲喊着。
“来了来了。”方年年忙不迭地回应,抱着手炉就小跑着去船舱。
甲板上湿滑,她这么几小步就和溜冰似的,幸好距离不长。走进船舱内,方年年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真吓人。”
“怎么了?”方奎上前给女儿解着蓑衣。
方年年说:“感觉有人看我,不,不对,不是看我,就是视线扫过我,总之是很可怕的眼神,我一下子就起鸡皮疙瘩了,差点儿叫出声。”
“夸张,狼的眼神都没有这么可怕的。”塔娜倒水,热水氤氲出暖意,仿佛一下子温暖了凉冬。
“才不是,被看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