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里面有温暖自动浮现的错觉。
被子应该是新晒的,蓬松柔软,背面上的海水纹也不是她喜欢的。
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方年年面色不变地低头看着自己,衣服换了。
她搂了搂领口,从床上下来,鞋子就在一边。坐在床边打量着室内,和被帐一样素净无华,她看到了一件桃粉色的夹袄,是整个房间里唯一的亮色,应该是留给她的。
穿上夹袄,大小正合适,方年年冷静地思考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不知道什么人绑了她,绑了来后没有刻薄对待,没有扔进柴房,还给床睡、给衣穿,虽说房间里素净简单,但东西都是好的。她磨搓着衣服的边缘,缎面的夹袄里续了整齐松软的棉花,里子是羊羔绒的,细细的绒贴着身温暖又舒适。
方年年把对方是为血莲子而来的可能性划掉,对一个器皿没有必要这么优待。
那为了什么?
她不过一个乡野小女子,有什么值得人绑架的?
总不会因为父母的缘故,十六年过去了……
方年年摇摇头,如果是因为父母,绑她一家的可能性比较高。
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感觉静悄悄的,像个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