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承意那个大懒虫,天气冷了他惯会赖床,每天必须催着起来才能按时去学堂。
想着想着,她就彻底睡着了。
再醒来,窗帘里透进来的光已经是早晨,推开帘子,很漂亮的光线倾泄进来,带着冬日的柔软。
今儿个有些冷了,方年年穿了件夹袄,衣襟上滚着一圈短短的白色兔毛,丁香色淡雅清意,下面围着一条茶白色的裙子,裙摆做的有些长了,盖住了绣花鞋。
她往后退了两三步,离着梳妆台远了一些,从镜子里打量着自己,垂在一侧的辫子上点缀了一些细碎的桂花的绒花小别针,很漂亮,但瞧着右侧单调了些。
上前一步在首饰盒里翻了翻,手指碰到喜鹊样子的绒花簪子,就它了。这还是去张家,沈宥豫挑的,想来也是唏嘘,一个月前张家还张灯结彩、准备着长女出嫁,一个月后张府已经彻底败落、只余萧瑟。
“好几天没见秀秀了,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看到喜鹊绒花簪子,方年年不免想到闺蜜李秀秀也有一个,想到李秀秀就意识到已经有五六日不见她的人影了。
往常去她舅舅那儿,李秀秀都会说一声,方年年嘀咕,“这回怎么了,都没有说一声?”
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