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哪个姑娘做的?”淑贵妃觉得逗弄儿子太好玩了,抓着这个话题不放。
沈宥豫还是那套说辞,“府中针线上的人做的。”
假话说多了,他自己都要信了。
淑贵妃笑了,一双眼看得透彻,哪里瞧不出儿子的口是心非,她朝着儿子伸出手,不染丹蔻的手指勾了勾,“我看着挺欢喜,送与阿娘?”
沈宥豫本能地用手捂住,做完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反应过度,但他舍不得松开,仿佛怕自己阿娘会伸手过来抢。他挪动了一下屁股,跽坐久了,腿好麻,“阿娘喜欢,我让人再做就是了。”一个不够做十个,放过这一个。
“可我就瞧着这个舒服。”淑贵妃不依不饶。
沈宥豫露出哀求地神色,可怜巴巴的,和小时候被阿娘抢了抓在手上的糖没什么两样。
哎呀,真是怀念孩子小的时候,长大了就没有小时候好玩了。淑贵妃笑着眨眨眼,明艳的眼中尽是遗憾的狡黠,她想着,要是抢走了儿子的心头好,他会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气得跳脚,眼睛里倔强地包着泪水,忍着不哭。
沈宥豫捂着荷包警惕地向后缩了缩,“阿娘,你想什么呢?”
“想着该给你找个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