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是母亲喜欢的款式,阿娘热衷做工繁复的漆器,特别是红中透金的那种。
心中乱七八糟地转着各种想法,沈宥豫听到了脚步声,腾地从榻上跳了下来,踩在鞋子上半天没有把靴子套进去,急得暗骂:“沈其这狗东西要人的时候从来不出现。”
沈其要是知道了,肯定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用与身材极为不符合的神情说:殿下,是你让我不要进来的。
现在说啥都晚了,淑贵妃进来了。
沈宥豫好绝望。
他咧着嘴,一只脚翘在另一条腿上头,手上提着靴子,干干地笑着,“阿娘。”
淑贵妃看到儿子这样,一肚子“兴师问罪”立刻就胎死腹中,掖着帕子遮住嘴笑得站不住了,“瞧瞧这孩子,还说长大了呢,依然是个毛毛躁躁的,连个靴子都套不上。别穿了,盘着你的腿到榻上去,和你阿娘难不成还有那许多礼数。”
沈宥豫干脆扔掉了靴子,乖乖地坐回了榻上,他可没有大大咧咧地盘腿做着,而是跪着跽坐,衣服下摆自然有使女上前打理,那小使女手即将碰上荷包,被沈宥豫挥走,他自己拿着摆正,还习惯地拿着大拇指在锦鲤身上蹭了蹭。
嗯,今天规矩点,少被阿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