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其一脸委屈。
看看他,七尺大汉,方正大脸,挽起裤腿露出来的“毛裤”比谁都黑,偏偏喜欢做娇儿态,沈宥豫嫌弃地挪开眼睛,怕看多了伤眼睛。
“跟着舅舅学了一身武艺,却不能提前提醒我三哥来了,要你何用,送阿娘宫里面拿扫把吧。”
沈其蔫哒哒,“小的这不是看三殿下离我们远着呢。”
沈宥豫想到了什么后皱眉,“但是他会喊,不顾宫中规矩,哼。”
沈其埋头,究竟谁不顾宫中规矩啊,但他不敢说。
三皇子的生母是皇后宫的婢女,一朝受幸,有了身孕、生了儿子,得了封位,但身上脱不了的小家子气。最常挂在嘴边的就是“身微命贱”、“命如蒲草”,儿子跟着自怨自艾,抓着人就喜欢长篇大论地说各种自轻自贱的话。
沈宥豫见到他就头疼,能躲就躲。
一路到了皇后那儿,在避风阳光足的院子里沈宥豫见到了皇后和阿娘。按照《大齐内庭律》,皇后乃所有皇子皇女的母亲,皇子皇女应称自己生母为姐姐。但淑贵妃为特例,从小沈宥豫就喊着她为阿娘,是宠妃没错了。
子凭母贵,沈宥豫看到一身素色的阿娘时,如此想着。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