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只是藏着劣迹的江湖人。
方年年在心里面反驳着,“好人不会把好字刻在脑门上,就像是坏人也不会脑门上刻个坏。”
“他就刻了,他们就刻了。”李秀秀朝着外面努努嘴,窃笑着说。
方年年看过去,“……”
她伸手揉了揉李秀秀的脑袋,后者护着头发躲来躲去,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奶猫,没什么杀伤力。
“我去招呼客人,待会儿来。”
李秀秀理着头发,从怀里拿出和她娘同款的巴掌大铜镜,照了半天发现没什么好打理的,方年年就是个自己闹着玩,手上带着分寸。
她看向方年年,和押人的两位官差说话落落大方,给那些黥面的犯人倒水也没有神色改变,她什么时候能做到方年年这样处变不惊呢?
黥面就是黥刑,是在脑门上刺字,用墨炭定色,留下去不掉的印迹。犯人流放,就要接受黥刑,林冲就刺过。
两位官差是走老的了,押着犯人北上,总要在小茶馆喝上一杯茶才走,再走就出了京畿,越走越北了。
小茶馆在的官道一路北上就是边关,充军流放,边关放羊,就走这条路。都城中水运也很发达,走南下的水路,一路向南就是去岭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