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离开了晋北,就没有后面的满门被血洗了。全家死得很惨,楼盟主被钉在了自家‘忠义’的牌匾上,楼夫人抱着幼子倒在他的脚下,具体我就不说了。”他瞥了方年年一眼后,“很血腥,我就不说了。”
方年年感觉后背凉飕飕的,不禁想到陈盟主在张县丞家眼不眨一下地杀人,大白天的觉得越来越冷,忍不住向沈宥豫靠了靠。
说着正经事儿的沈宥豫蓦然恍惚,方年年的靠近带来了她身上茉莉的幽香,他脑海里忽悠悠地嗡了一下,感觉到一阵轻微的眩晕。他想,自己应该是向方年年那儿靠了一下,手臂能够碰到方年年的手肘,但其实他坐在那边定定的一动没动。
“两碗馉饳儿,两位客官慢用。”老板娘送来了馉饳儿,还贴心地放了辣子和醋的小碟来。
沈宥豫心下一跳,厉目看向老板娘,老板娘惶然,赶紧卑躬屈膝地后退离开,一溜小跑地回到了挑子那儿,凑在丈夫身边拍着胸口。两个人小声说着什么,老板安慰着妻子。
沈宥豫抿嘴,偷觑方年年发现她没有看到自己夸张的举动,瞬间安心了不少。
他有些大惊小怪了,生怕老板娘突然来看出了自己和方年年有什么……其实什么都没有,但女孩子面皮薄,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