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年年抑制着摸狗头的冲动,咳嗽了两声说,“天都黑了,杂货铺关门了嘛,买不到蜜枣,我保证,明天给你买。”
“好吧。”沈宥豫委委屈屈地说。
看到他这样,方年年只想喊:买它,明天就买。
发烧让沈宥豫整个人出现了恍惚、虚脱的状态,喝下药就晕晕乎乎躺下了,偶尔睁开眼睛能看到方年年在门外走来走去的身影,这才看到风灯下,晕红的脸。
方奎看着女儿,目光深处有着探寻,“不是让他走的吗,年年和他说了吗?”
“说过了。”方年年垂着头,脚在地上划拉了几下,不好意思地抿抿嘴,“他说再留一段时间,过段时间走。”
“哦。”方奎淡淡应了。
方年年伸手拉着爹爹的手,软软地说,“阿爹,是我一开始不好啦,想的主意不对,不应该用他来教育阿弟的。”
从旁边悄咪咪溜过的方承意摸着头,“???”
啥意思,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没干坏事!
方年年软嗒嗒地继续说,“真的嘛,留一个陌生人在家是我想的不周到,对不起嘛。”
沈宥豫心里有点儿凉,陌生人……
方年年说,“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