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变成了甜甜的熨帖。
他从傍晚时分开始频繁跑茅房,一开始还不好意思说,忍着不舒服,一直捂着肚子来来回回。后来实在是受不了了,脸色白得吓人,这才去床上躺躺,肚子里没货,他已经上不出什么了。
那时心中恨死了,有各种思绪出现在脑海中,看着欢声笑语的方家人,他眼中蒙上了阴霾。
宫中最不缺的就是倾轧,悄无声息地要人性命太容易、太简单,腹泻到腿软脚软的沈宥豫心中闪过各种杂乱思绪,一会儿想着方家人要杀自己,臭丫头没有心,一会儿想着大家都是吃一个盘子里的东西,就自己出了问题,应当就是自己身体不好……
晕晕乎乎的,沈宥豫开始觉得头很热,但后心很冷。
冷冷热热,肚子翻江倒海时,他感觉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摸上自己的额头,小手有些凉,他无意识地蹭着,感觉好舒服。
方年年发现沈宥豫不见了,出去找了一圈发现人躺着。柴房是挺简陋,但遮风避雨,床品也备足的,睡着也是舒服,沈宥豫这人自律极了,只有该睡觉的点才会躺到床上去。
现在躺床上,一瞧就不对,方年年惊讶地走进去,看到昏暗中,他脸色苍白,蜷缩着占据了床的一角,脸上有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