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宴修长的指节抵着线条俊毅的下巴,薄唇弯着讽刺的笑:“熹妃失宠,母妃独宠后宫,你猜顾辞文为什么突然动作?”
熹妃失宠,无非是合欢蛊失效后的必然结果,这事自然而然能联系到顾辞文的反常。
夜芷言垂下眼睑,又翻了一页账目,漫不经心地开口:“他生怕我们在他之前抖出合欢蛊和他所做的事儿,这才顾不得风险吧……”
说着,指尖顿住,声音沉下来:“顾辞文,这是要反啊。”
顾辞宴嗤笑:“是啊,他已经被逼到了绝路,不反哪有活路?”
只是顾辞文才受宠不久,根基不稳,此时被逼上梁山,下场显而易见。
夜芷言视线又挪回账本的数字上:“到如今的地步,都是他自个作死,怪不得谁,收拾掉他已是注定的事,还没我这账目有意思,你可知道游乐园营业半月赚了多少银子?”
话到末尾,她语调轻扬,笑逐颜开。
顾辞宴瞧着她傻乐的表情,因谈及顾辞文而满是冷芒的眸子被温柔划开,他思忖道:“算上租金的话……十五万两?”
手下经营着上京最大的镖局,他便按照镖局的收入推算了下。
夜芷言却摇了摇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