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弈一局,边下边说。”
靖竹亲自将棋盘摆上,坐下的时候口中溢出两声咳嗽,听得沈怀安直皱眉:“这都多久了,咱们还不见好?”
“病情拖沓,须得慢慢将养着,难能一日两日就见好。”靖竹毫不在意地落下一子:“父亲,我想知道,您对李氏的印象如何?”
父女面前无需客套,沈怀安也知道靖竹对李氏不亲,对她口中直呼李氏姓氏并没有见怪,认真地回想了一下道:“我对她的印象大抵来自二十年前,那时她父亲去世,家中无人可依,正逢你祖母想给我纳妾,瞧上她家世清白性情温柔,便让为父纳了她。是个很通透的人,这么多年来不多言不多语,我曾经几次看见你娘……陈氏为难她,她一次都没有和我抱怨过,默不作声地一一忍了。”
这样看来,父亲对于李氏的印象似乎不差。靖竹沉吟着如何接着开口,棋子在指尖摩挲了半天才徐徐落下:“原是如此……”
她的神态不对,沈怀安再大条也发觉了异常,抬起眼和她对视:“怎么?李氏有什么不对?”
“父亲。”靖竹呼出一口气,垂着眼道:“有一件事,我想还是得和您说明。”
……
沈怀安离开闲云阁的时候,脸色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