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他今日总觉得疲累,就连茶水这类容易烧神的东西都很少用了,整日都喝白水,也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的缘故,对身体的感知也比平素更加敏感。“人生一世啊,每个人都有自己要面对的东西,就如同我和你师兄,我们是行医之人,这是我们的本职,所以我们为了百姓耗心耗力无可厚非,可是你呢,你表面上也学医,可是到底是公府中的千金小姐,到底和咱们这些乡土郎中不同,我们为的是百姓,你为的却是家族。谁又能保证自己这一辈子都是为自己一个人活着的呢?”
“丫头啊,”古还春抚了抚靖竹的发髻,帮她整了整头上的玉簪:“你是沈国公府的后代,你的祖先是开国时的功臣,你的父亲为东明金戈铁马数十年,你的两位叔叔皆为东明身死,这是你祖父和父亲的悲哀,却是整个沈家的荣耀,现如今暂时有些困境,这是世道所累,但是皇上不会忘记沈国公府对东明做出的贡献,真正有良知的百姓也不会忘。”
老人家粗糙的掌心带着温暖人心的力度,靖竹低下头,她在东明待过的时间尚不足在凌云山的十之一二,可是若论起来,真正遭遇过的事情,还是这十几年来的最考验人心。
第二天靖竹又和谢明端一起去看望了东街的男孩,他的脸色已经比刚患病时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