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抬起,一会儿放下;一会儿似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建设,便要朝着他的伤口刺去。可下一秒,她又怂怂的放下了手来。
最后,她整个儿都跪坐了下来,垂着小脑袋缩成小小的一团,软软的声音委委屈屈:
“展星辰,我下不了手。”
展星辰闭了闭眼,低声道:“那便算了,让它留着吧。我真不疼。”
见她如此忧愁,倒似比自己受伤还要痛苦万分。
展星辰早就习惯了各种苦难相随,麻木不仁。
自觉能有她在身边,不听到那些繁杂之声,已是无比幸运与舒适,背上的这一点疼,根本算不了什么。
“那怎么可以?这东西看起来就很危险的。”
白缈缈却深吸了一口气,又跪直了,冲着那裂开的伤口咬牙切齿道:
“我切,我切还不行嘛……”
真正的猛士,怎么会惧怕鲜血与伤口!
白.猛士.缈缈,冲啊!
展星辰见状长睫低垂,小声安慰道:“别怕,你就当是块猪肉好了。”
“好好好。是块猪肉……”白缈缈握紧了一把匕首,口中喃喃,“我就当你是头猪。我现在切的就是一只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