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咬住自己的嘴唇,半晌后,她扣在板机上的手缓缓松开,枪应声落地。
穆启睁开眼睛,他把面前瘫软在地的穆至一把拥入怀中,用自己支撑起她。
穆至缓慢抬起手,搭在穆启的颈后。
在这个房间里,他们像曾经一样拥抱。
穆启阴晴不定,对穆至时好时坏。心情好时,他会对着她笑,把她背在肩头;可若他心情不好时,他会粗鲁地把她压在身下,不许她反抗。这个过程,她伤痕累累,他也遍体鳞伤。
穆至从大熊那拿走这把枪时,大熊曾劝她,让她放下过去。
“穆子不是铁石心肠,你不知道他一个人,这些年扛了多少东西。为了达成目的,他连自己都不顾。有一次子弹差点穿过心脏,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命就没了,可他都挺过来了。他没服过软,但老钱让他别去打扰你,他就再也不去了。可我心里知道,他苦。穆至,穆启要是有不对的地方,你多担待,再看看他,再给他一次机会。”
穆至伸手,从穆启的衬衫领下摸下去,摸到他后背的一道疤痕,和大熊描述得无二,穆至的眼泪沿着穆启的脖颈儿流入他的衣衫里。
“你以后还会再骗我么?”穆至问。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