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能想到的最大限度。
在那页日记最下面,她还补充了一句。
“如果他实在攒不齐一千两,那就算了。只要他来提亲,我一定要让阿爸立马答应。”
可惜,他最终也没上门提亲。
哪怕他就快攒齐那一千两黄金,可那人早不在了。
他这辈子再也无法按照家乡的习俗,穿上新婚的红袍,终此一生,黑衣白衫。
老钱难得正经,他劝穆启:“穆启,要是你妹妹不愿意,不如就算了吧。我是该抓住的时候没抓住,你是该放手的时候不放手。有时候,这事也没想得那么难。”
水烟壶冷下来,穆启的身子也冷下来,大地变成灰色,太阳总算落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