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睡眼惺忪地抬眼看了柳慕江一下,随即有气无力地说:“204。”
柳慕江道声谢,沿着脏兮兮的楼梯上了楼。
柳慕江到来时,穆至在半梦半醒之中。
离开穆启的这半年,穆至总算摆脱了梦魇。可昨晚,那些噩梦又像涨潮时的河水,向她席卷而来,把她卷入痛苦的浪潮。
梦里,穆启的脸因为气愤而拧成一团。他的眼睛和往常不同,泛着恐怖的绿光,好像要把她活剥生吃下肚。
穆至被他的目光盯着,浑身如同钉在板上一般,一动也不能动。
她的心脏咚咚如同打鼓一般,蹦到喉咙又被阻挡住,重新落回原位。
穆至注视着,穆启举起手里的东西。她的眼睛被泪水模糊,观察好一会,才看出来那是根如同小孩胳臂般粗细的蜡烛。
穆启对着她一笑,一边嘴角上扬,一边嘴角下垂。
穆至屏住呼吸,好像这样就能停住时间。
她看着穆启蹲下身,把蜡烛伸到她腿间,穆至的汗滴和泪水一齐落下。
她嘶哑着嗓子叫:“穆启。”
“穆至,穆至,穆至……”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她从噩梦中捞回。穆至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