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体已经佝偻如虾。他的腰向下弯,却偏要挺直脖子,像一只被打碎而又重塑的雕像。
“我是帮凶。”老人的声音无力,讲完刚才的那段话用尽了他的全部力气,“你该杀了我。”
穆启点头:“我是该杀了你。”
他把皮箱放到桌上,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把刀,这把刀,和捅瞎老人侄子眼睛的刀是同一把,上面的血已经洗净,刀刃重新焕发出精光。
“杀了你和杀一条流浪狗,没什么两样。”穆启把刀放在面前仔细端详,倏然,他把目光从刀身移到老人的脸上,“但留着你,更有意思。”
老人面色如土,大熊注意到,他一直硬挺着的脖子软了下来,像一只丧家之犬。
穆启站起来,自上而下地俯视着老人。
“我要问的东西还有很多,一时半会你还死不了。”
穆启站在老人面前,如一座山般高,老人被整个笼罩在他的阴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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