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距离后,男人舒了口气。
就像是在峡谷中走钢丝的人,他马上就要跨越这条悬在半空中细细的线。男人的呼吸顺畅起来,他的胸膛起伏着。
可他不知道,这条细线,越是走到最后才越是危险。
向后退开的那把刀,倏然像一条闪着银光的蛇,钻进男人的眼睛。
他感觉一阵剧烈的疼动,眼球像是被这条银蛇切成了两半。他捂住自己的左眼,蜷缩在沙发中打滚。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穆启手里仍然握着那把沾染上他和另一个男人血液的刀,面无表情地观看着男人的丑态。此刻,男人变成一条丑陋的爬虫,鲜血从他的左眼里流出,顺着他的指缝,布满他的双手,还有整张脸。
等到男人终于停止叫喊,像一条狼狈的狗窝在沙发里,穆启才开口。
“你唯一的一点良心用错了地方。”
穆启把刀扔到大熊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