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得的人。”
斯玉本就累了,被他照料着心神松下来,没多久就迷迷糊糊地睁不开眼。祁痕小心翼翼将她安置到榻上,脱下她鞋靴时,她好像受惊了一般哆嗦了一下,睁开眼。
她嘟囔了句什么,祁痕凑近去听,她说的是:“眼睛不能不要,不要眼睛了,就看不到祁痕了......”
祁痕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动她身上的衣裳,只找了一套干净的来放在她手边。
他俯身吹熄了屋子里的灯。
逐渐浓郁而压抑的夜色,喧嚣如马蹄声的暴雨。
祁痕撑起一把油纸伞,走出了门。
小巷尽头的老旧房子里,许是许久没听到动静,估摸着头儿也该玩完了,门口等着的喽啰们进去,一霎却吓得腿都软了。
煤油灯颤巍巍地映照着屋里的光景,房顶漏雨漏得愈发厉害,雨滴落到地上的血泊上,溅起一片血红的水花。平力该是还有一口气吊着,却被剜了眼睛剃了舌头又割了耳朵,只能从他不断起伏的胸膛看出他的恐惧。
在房子里却依旧撑着油纸伞,像是生怕被雨淋到的男子正细细单手剐着他,神情专注。
几个小喽啰愣在当场,马上就回过神来,争先恐后地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