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牛头马面对视了一眼,眼神古怪中透着三分同情七分讥讽。
不过,两人还是公事公办,跑上台阶小声向捧着花的那个男人低语了两句。
那男人嗓音清冽,如清泉漱石般好听,带着几分威严和慵懒的鼻腔。
“谁?你说谁来了?”
那马面低着脑袋恭恭敬敬的回禀:“回阎君的话,是秦朔来了。”
阎君当即冷哼一声,愠怒道:“让他滚!给老子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不找个狗洞钻进去自思己过,还有脸跑到本君面前碍眼!”
“你告诉他,让他给老子麻溜的滚!滚得不利索,老子待会儿就拿他下油锅!”
阎君这话说得声音不小,我跟秦朔站在台阶下面都听的清清楚楚。
不等那马面下来传话,秦朔就“扑腾”一下直接跪倒,言辞恳切,凄凄惨惨的哭诉起来:“阎君息怒!属下知错,属下今儿就是特地来向阎君请罪的。阎君若是心中有气,打我骂我发我,秦朔都甘愿领受。”
一边说着,一边挽起袖子擦了擦莫须有的泪痕,哽咽着又道:“当然,我知道阎君一向宽仁,秦朔在您手下当差百年,您不念我的功劳也会念及我的苦劳,必不忍心对秦朔痛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