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离追了出去,未走出竹楼多远,便在小路上看见了昏倒在了路上的温北。
原本的急迫,自责,担心顿时便沉了下来,他突然有些庆幸,幸好,幸好温北伤势重,幸好他昏倒在了路边,幸好一切还来得及,不至于错过。
宿离承认,他后悔了,后悔说了让他不要再来的话,他其实日日盼着温北来找他医治,甚至于他有时候竟然会期盼着温北受伤,这样他便有理由见他,有理由对他好,这样一切才顺理成章。
他明白这样的想法有多么的龌龊,有多么的不应该,可这念头冒上来,便是止不住的,在他心里疯狂生长。
而只有受伤时,温北也才能想到他,即便是如此他也满足,他同样甘之如饴。
他为何愚蠢到将自己唯一能同他联系的纽带斩断。
明明已经心痛到不行,明明说那话时早就已经心如刀割,却还要自己欺骗自己,麻痹自己,告诉自己并没有那般难受。
其实是难过的要死。
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温北,他便是痛到无法呼吸。
宿离上前来,抱起温北,先替他诊脉,探查他的身体状况。
十分珍视的看着温北,像是失而复得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