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这一刻,他突然从心底升起一股恐惧。
“李宴!休得胡言!”李宿低声怒斥。
然他话音刚落,就听到李锦昶气极反笑的声音:“很好,很好,你们可真是兄弟情深。”
“是不是一个个都在心里骂孤,为父不慈?”
李宿的腰渐渐弯了回去。
“父王,息怒。”他一字一顿地道。
“你让孤息怒?”
李锦昶霍然起身,长袖一挥,桌案上的奏折翻飞而起,瞬间散落一地。
“你好大的胆子!”
殿中众人顿时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喘。
李锦昶一脚踩在洁白工整的奏折上,绕过宽阔桌案,一步一步来到李宿面前。
他站在两个儿子面前,居高临下,仿佛俯视众生的神灵。
这一刻,隐忍多年的怨恨终于从他心底爆发。
“你是父皇亲封的太孙,”李锦昶几乎是咬牙切齿,“是孤的嫡子,孤怎么也要看在父皇之慈,不对你严加管教。”
“但是……”
李锦昶的目光往后挪,一寸一寸,挪到了李宴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