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愈低声道:“臣不敢。”
邓旻言本就浑身湿透,即便裹着披风, 此刻也是冷得瑟瑟发抖。
明明他才是当事人,可在太子殿下面前,却没有他说话的份。
李锦昶冷笑:“在孤看来, 你可没什么不敢的。”
这话就诛心了。
邓愈跪得几乎不敢抬头,他姿态很低, 几乎是恳求说道:“殿下,犬子确实不配郡主, 实在高攀不起。臣心中甚是惶恐,唯恐辱没郡主尊荣。”
李锦昶脸上骤雨稍霁:“孤以为这桩婚事得宜, 爱卿不必多虑。”
李锦昶的目光缓缓落到邓旻言身上,言辞越发和蔼恳切。
“再说, 这说不定还是美事一桩。爱卿,你且问一问令郎, 是否愿意迎娶章宜郡主,成就美满良缘?”
邓愈怎么能问?
若是邓旻言不喜章宜郡主,今日就不会站出来救郡主, 他心里很清楚,这一救不是单纯救人性命, 也是为了救他自己的念想。
邓愈叹了口气,知道事已至此,已无可更改。
今日这一场御花园游园, 人人都不动声色,落了套的却是他邓家。
从刚刚座位变更他就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