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很舒服,长长舒了口气,刚一闭上眼睛,身上突然一暖。
熟悉的却带着陌生血腥味的大氅盖到了她身上。
姚珍珠猛地睁开眼睛,愣愣看着李宿。
“殿下,您病了,这大氅您得好好盖着。”
李宿没有立即回答,他只是把大氅盖在姚珍珠身上,末了道:“那你是个姑娘。”
姑娘娇贵、体弱、怕冷。
姚珍珠还是个小姑娘,未及双十年花,在坊间,这个年纪的姑娘有的尚未嫁人,还是家中的掌上明珠。
跟着他的这一位,闺名珍珠,早年在家中时,定也是父母娇宠,兄弟友善的娇小姐。
既跟了他,就不能再吃苦。
李宿确实冷淡寡言,也确实同她身份地位悬殊,可他知道,自己必须要照顾姚珍珠。
无父无母的小姑娘,跟着他死里逃生,又流落荒野,他若是还是当个主子爷那般等人伺候,那他哪里配姓李,他连人都不配当。
早年高祖皇帝开国立都,建立大褚,打的旗号就是守护中原山河,守护华夏百姓。
姚珍珠是他的百姓,更是他的臣属,也是他的女人。
即便只是名义上的女人,她也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