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盯着贵妃,那眼神似乎要吃人。
贵妃垂着眼眸,只看着交叠在膝上的双手,不顾看目光凌厉的太子殿下。
乾元宫乾元殿,皇帝寝宫中,沉默和压抑一瞬蔓延开来。
少倾片刻,李锦昶才道:“贵妃娘娘,父皇重病是大事,万不可传扬出去。”
“此时新岁刚过,还未出正月,正是合家欢乐时,百姓如何能听到这样的噩耗?”
皇帝还活着呢,他就用噩耗这个词。
李宿心中冷笑。
李锦昶已经极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也很努力不让自己太过得意洋洋,可等待多年的龙椅就在眼前,他无论如何也等不下去了。
早在多年前,他已开始临朝听政,朝中也早就安插好人手,他这个太子当了三十年,并不怕朝臣喧哗,也不怕世家不服。
他就是储君,就是下一任帝王。
李锦昶收回自己带着欢喜的视线,他不再去看任何人。
“父皇重病,兹事体大,不得声张喧哗,以乱朝政,动摇国祚。”
李锦昶一字一顿,铿锵有力地把这句话说完。
贵妃沉默了。
在她身后,德妃也低下了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