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竟懒得起身。
他身后是条案,眼前是院中明媚的日光。
落雪不知何时停了,只留下满园的清新。
姚珍珠坐在他对面,阳光从她身后袭来,点亮了她耳边的葫芦耳铛。
李宿这才注意到,她每次出现,耳朵上戴着的都是这一对。
他轻咳一声,站起身来,对姚珍珠道:“不错。”
姚珍珠也起身,颇为乖顺行礼:“谢殿下赏光。”
这会儿再说话,又恢复了往日的心平气和和客气生疏。
李宿觉察到她不再委屈,略微松了口气。
待他回了寝殿,一边更衣净面,一边对贺天来道:“让姑姑给她选几样耳铛,怎么来回来去只有那一副?”
贺天来仔细一想就明白了,小声说:“您是说诏训戴的那对宝葫芦耳铛?”
李宿:“嗯。”
贺天来就笑了:“殿下,那是诏训头回侍寝时殿下赏赐的,当时殿下还说这一对寓意好,又暗含了诏训名讳,很恰当,想必诏训也很喜欢。”
因为喜欢,所以才时常戴着。
李宿净面的手微微一停,末了还是说:“她喜欢珍珠,你就多选几样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