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边一别揉着着他的头发,你受伤了没有?
被熟悉的牛奶味包裹,齐路遥的委屈劲一下就上来了,但面前这病不是他认定的那个夏星河,他不敢抱他、亲他,就只能在他的臂弯下蜷缩起来,痛哭哀嚎。
夏星河只觉得无措,却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不是齐路遥的夏星河,但他本该有的齐路遥此时却不在他的面前。齐路遥觉得这位夏星河孤独得可怜,却又想起导致这一切的都是他自己,就越发难过起来。
他真的没办法了他每多活一秒,都无数人因为他死去,在他哭泣、说话的时候,无数人正在经历由他引发的悲剧。
他连呼吸都是罪恶。
我得死。齐路遥闷在枕头里道。
夏星河只是怔愣住,半天才有些被气笑了:说什么鬼话。
齐路遥知道哥那天说不通,他什么都不知道。
无知会给人带来快乐,齐路遥想,自己就是因为无知,才毫无负担地走过了这么多年。
但夏星河只捏捏他的耳垂,安慰道:你不要想东想西的,没有解不了的题,只有不够聪明的做题人。
这是应试教育留下来的典型思维,齐路遥没作声,只是听着夏星河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