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齐路遥的目光中除了高度紧张后的松弛之外,只有长久无法消散的倦怠。
他似乎半天没缓过劲来,脸散开的瞳孔都无法自主收缩,直到被射穿的右肩开始汩汩地往外冒着鲜血,这才皱起眉才将手里拎着的死尸扔到一边,起身,拉起夏星河。
让我俩单独待会儿。
齐路遥头毫不留情地把车里的另一对儿轰了出去,又把夏星河塞进车厢,理所应当地享受起这份强行要来的二人空间。
在快速给自己止好血之后,又帮夏星河的体表伤进行快速包扎缝合,确认这人并无大碍之后,才拉起他的臂膀,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钻了进去。
你不话夏星河低头看了看他怀中渗着血的人,眼圈又有些红了,你这是在拿命赌
他确实在赌。因为失血,齐路遥有些困顿,懒洋洋地躺在夏星河的怀里,倒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他赌那伴随了他无数个轮回的坚实后盾还在,他赌他在这个时间里死不了,他赌他能赌赢。
输掉这场赌局的结果无非就是一死,对于经历过无数次循环的他来说,有没有下一次,都已经不重要了。
或许他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意义,就是阻止夏星河死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