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华痴呆了,经常不认识人,上一刻还看见他们手牵手地在散步,下一刻可能就开始干仗了。
两人干仗的原因无非那几个。
“老不死,你养这么狗干嘛!你看,到处都是狗毛!”
“个死老太婆,你不养狗,你养的都是狼!”
“臭流氓,谁让你进朕的寝宫的!来人,将这臭流氓给朕拖出去斩了!”
“你个假货,胆敢冒充先皇,看朕不撕了你的画皮!”
……
但若是真的将人给弄走了,一会儿时间,夏锦华准会让小糙汉去到处找老伴儿。
打打闹闹,一年又一年,转眼又是二十年。
那一年,夏锦华九十五岁了,和她一起跳广场舞、打太极的人基本都不在了,跳舞跳不动了,打架也打不动了,她每天还能拄着拐棍哆嗦着起来走两步,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轮椅上呆着。
身边的熟人更少了,当年的故人都寻不到身影了,想去看他们,得去墓地里面找了。
唐淌走了好多年了,走之前还来找夏锦华下了一盘五子棋,他路都走不动了,但是手却灵活得很。
小公主早就走了,冷婳子孙满堂,前年也从容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