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坐在对面的娜塔莉却灿烂地笑了起来。
“不,谢谢您!其实我很好。”她收回右手,然后用完好的左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已经非常幸运。”
“比起那些无辜死去的亡灵而言,至少我还活着。”
“而且,”娜塔莉不像是在对牧师说,反倒是如同自言自语一般。
“不仅仅只是活着而已。我还有几位合得来的好朋友,还有如家庭一般的教堂和父亲似的老牧师,还有看似冷漠实则异常温暖的导师,还有自己那遥远的理想,以及一份传承了数百年的遗志。”
“我还剩下许多,但挡在我面前的人和事物都已经全部解决。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亦或是未来,再也没有什么能干扰到我的意志,影响到我的决定。”
“就像划过您窗边的飞鸟那般。”她看向房间南边的窗子,一只飞鸟的身影从中忽地闪过。
“——我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