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这番田地,比起离婚,更耸人听闻的是那个怪病,是昭昭私自跑去药流。
爱之深确实责之切。梁女士红了眼,“我听你说这些心脏都一蹦一蹦地。你觉得没什么,轻飘飘地先斩后奏,想过我嘛?你要有什么好歹,妈妈去指望哪一个!”
外婆听完倒不急着上火,上年纪的总要把稳些。她只看昭昭面色不好,没气血,就一语点醒梁瑛,“这个节骨眼上不要骂她打她!她心里会比你好受?”
老傅也跟着帮起腔来,“是啊,发脾气解决不了问题。不如等昭昭将养好身子,两厢都消消火,平心静气地坐下聊聊。”
家里多几口人有多几口的好,至少纷争起来还有人劝架。从前只母女俩相依为命,动辄就能冷战个六七天,谁也不服谁。
梁瑛这才打量起姑娘,“我问你,你去医院做人流,顾岐安就没陪着?”
“他说过陪同,我没让。”
“为什么不让?谁捅出来的祸事就该谁买账!婚没离成你就急着老死不相往来了,离的时候还得了?你处处都吃亏!等着瞧吧,人家甩手掌柜求之不得呢!”
“我又为什么要去管吃不吃亏的事?”梁昭累得有气无力,“妈,就是离婚而已,日子过不下去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