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秒,梁昭依旧好嫉妒,他睫毛如何能这么长?
这里属于戏楼主厅的耳房,设计都是最古早的榫卯结构。斜上挑了个天井用来通风,除非刮风落雨,否则日常都开着。
眼下,那溶溶的月光从梧桐树上掉下来,掉进天井。蒙蒙如蝉翼,披在梁昭的背上。
月色之下,她一喜一嗔、一静一动都显著极了,时而蹙眉阖目时而红脸低/吟。最难捱处,也抻长着天鹅颈陡然静止,下一秒,就泄力地倒塌向他。
顾岐安难以承认,这样的梁昭该有多美多鲜活。他只能咬耳朵般地替她亲掉汗渍,再低沉询问,“累了?”
“有点……都怪你。”
“好好好,都怪我。”有人像哄小孩,无奈且无助。等她歇回神的功夫里,就从台子上捞下胭脂奁,指尖蘸上红粉,搽在她脸上、眉心、唇峰……
然后,怎么搽的再怎么一处处全部吃掉。
暂时平息下来,二人才拣回理智。一言不合就……也实在太冲动且不挑场合了。
外间还热闹着呢。戏台上的锣鼓点又紧又密,那王宝钏控诉着什么,薛平贵也只有哄,哄她原谅他的种种罪行。历史与人性总是惊人地相似,男人多少天性凉薄,不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