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嘱咐陶妈今天不必烧饭了,二人都不回家吃。
再问顾岐安,“我傍晚下班赶去医院可以嘛?”她始终没忘记的,丁教授的手术。
“你最好是。”
那头的人站在客厅中央,打完领带,双手端正落回裤兜里,阴阳怪气。
梁昭瞬间被冒犯也被气到了。臭狗屎,你就站着罢!她捉起鞋柜上的手包和钥匙就走,动作一气呵成,倒也没错过这几天家里微末的变化:
首先是玄关处挂了一张《快雪时晴帖》的临帖,看得出来,出自顾岐安手笔,
“羲之顿首:快雪时晴,佳。想安善。未果为结,力不次……”
再是电视墙边新裱了两幅董琬贞的《花鸟图》琴条仿画。很娟秀清爽的工笔,燕子衔泥,春归处。
水培盒里的废花废水也处理掉了。只空空地摆着,好像刻意等人来添花进去。
梁昭来不及发的火又柔软进千回百转里。开门的瞬间,对过老大爷正巧牵着他们家德牧要下楼,迎面三分笑,“回来啦?”
“是的。”
回来了。过日子就这样,比起黑黑白白是是非非,更多的是纠葛下去和一句“算了”。
*
手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