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日也就在春夏之交,故而这几年,秦母会早早从阳三月就开始准备祭品。
她告诉顾二:今年就别来了吧?
通知口吻,用的却是个问号。因为也在征求他的意见。
说实话,秦母这几年都不确定他究竟是否真正放下了,饶是他一味强调,故人只是故人。有些遗憾不可追,这才是人生。
但他的表现显然与言辞相悖。
顾岐安只草草看了一眼,就放回手机,出电梯间,他去拽梁昭手腕上拖沓下来的领带尾子。
好像从前牵毛毛一样,时时刻刻不肯宠物离开视线。否则这一松,谁知道是不是永别?
空阔地库里,梁昭不知就里地转过脸来。
顾岐安面色轻松也闲情地问她,“还气吗?”
“气。”
“气归气,有没有耳朵听得进我说话?”
“有屁快放。”
某人一连被喂两根软钉子,倒也不气馁。只把牵她的手揣回兜里,带子瞬间缩短二人的距离,梁昭被动跌向他,顾岐安精准接住。
视线适应昏暗后,彼此辨清着对方的眉眼。恍惚间,梁昭听到他给自己交代,欠了一年半的交代,“你问秦豫在我心里的分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