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昭冷漠又别扭,这几句是硬挤给他的,其他话再没有了。她不理睬他,伸手要关门,又被车外人用力地格开。
顾岐安借光打量她,平心而论,他从前最讨厌这副面孔的梁昭,偏偏眼前有恃无恐了。
恃在他手机里,还有另一面的,鲜少示于人的梁毛毛。
“你很想让我洗吗?”他视线追着她,“家里那间黑胶房已经处理掉了。顾丁遥最近正好发癫般地迷上个摇滚青年,正愁自己没的共同语言追人家,寻到我,问买黑胶的事,我就干脆全送她了。其实处理这些很简单,分分钟腾空的事,关键你那么介意,却始终不和我说原因。
梁昭,我想知道你介意的原因。是仅仅作为妻子的防患意识,
还是有什么别的……”
譬如女人一旦动真格,就希望对方把她和其他人放在不同的、独一无二的位置。
二人挨得极为近,彼此的呼吸都能吹拂到对方的绒毛上去。梁昭却良久沉默着,迟迟才无力地求饶,“顾岐安,我今天其实心情不太好,没什么精力同你在这拉锯。你可能没所谓,但我身体和记忆的每一处都在提醒我,两年前的这附近,我才从一场车祸里大难不死,才从icu转出来。